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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果糯米饭八十铢一盒

泰国旅游局真该给我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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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北清迈比起曼谷苏梅节奏更慢,白天营业的店不多,等正午最热一头太阳过去才会热闹起来,丁泽仁解决掉冰箱里最后一罐雪碧,坐电梯下到二楼在泳池逮到毕雯珺。

“哥我们出去逛逛吧,这里好无聊啊”

舞担蹲在泳池边瘪嘴巴。

“天儿太——热——啦”

毕雯珺拖声拖气说完,半张脸埋进水里只留一双眼睛,咕嘟咕嘟吐泡泡,丁泽仁不干,勾住他卡在头顶的泳镜橡皮圈往外抻,哒地弹回去弹他脑袋,一边弹一边威胁到底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

东北人想捉住男孩脚踝往水里拽,可舞担毕竟是舞担,还没等攥住就兔子一样蹦远了,毕雯珺诡计落空,懊得脑瓜子疼。

到了清迈是一定要逛宁曼路的,咖啡店甜品店小工艺品店错落比邻,装修风格各有特色,可绕了快半个钟头,都有点怎么说。

“不够爷们”

丁泽仁最后总结。

“不行,就下一家,就算他卖芭比娃娃我也得进去吹冷气”

太阳实在毒辣,走过的两个街区都没什么阴凉遮挡,毕雯珺嚷着快中暑又软乎乎架在丁泽仁肩上大半重心压过去揽着他走,连体婴一样过了五分钟实在热得不行自觉松开,走两步丁泽仁发觉不对劲,低头一看是幼稚鬼正在忙着把他系在腰上的衬衫袖子穿进自己仔裤皮带的眼孔里。

河南人咳嗽一声。

“哎呀”

毕雯珺低呼,咻地把那小截衣袖松开任它低垂,又下意识摩挲自己后颈嘿嘿直笑,惹得对面人也板不起脸唬他。

下一家不是甜美芭比屋,两个人都长出一口气,但望着木质建筑上白底黑字的Seoul字样,又有点时空错乱的恍惚。

点单时毕雯珺犯了愁,泰文韩文夹着就是没有英文,丁泽仁看高个子愣住不动挤上前来对着栏目看了几眼,试探着问了句“bingsu?”

眼看着服务员点头,舞担用韩语极快地点完单之后又偏过脸问要不要加料,毕雯珺抿着嘴摇头,在心里悄悄把可靠可爱出门必备小男友夸了八百遍。

冰沙做起来挺快,端上来是不太像普通甜品的大份量,其实在那边他们也常吃这种红豆冰,可配上东南亚特有的鲜艳色块,好像也生出些不同。

拍了照片发到群组果不其然第一个回复的又是李权哲,几个表情包扔过来挺不屑,在泰国吃韩国冰沙你们脑子烤坏掉了,毕雯珺也懒得怼他,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能让丁泽仁分自己一勺看起来很棒的草莓芝士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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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在泰国非得等太阳落山才是一天伊始,五点半落了一阵雨,八月难得的暴雨风大势疾,男孩子出门总不够周全,伞是不可能随身备着的,只好厚着脸皮用三碗冰沙一盘烤翅占住冰店一张方桌两把软椅,终于捱到雨停。

昨天刚从拜县回清迈就去乳胶店给家里长辈挑了枕头床垫打包直邮回国,毕雯珺按着丁泽仁的主意给弟弟带了只鳄鱼形状的儿童枕,边刷卡边气哼哼的要是臭小子不喜欢就寄过来让舞担枕着睡。

限定团活动的成员礼物倒是好买,鳄鱼皮具店里精挑细选开了视频让他们确认过想要的东西,又以李权哲年纪轻轻不要瞎用高档品的理由给他买了只珍珠鱼皮的钱夹,也不管群组里小仓鼠三个感叹号砸过来,黄明昊比我还小呢凭什么他就可以拥有鳄鱼皮带!!!

却卡在黄新淳的礼物上没了想法,采访时问生日有没有准备惊喜一半玩笑一半实话,黄新淳的喜好实在不明朗,好像什么都不缺,好像什么都可以,认认真真问他取向狙击也是一串含糊的点点点,实在想不出该买什么回去送他。

两个人吃过吃过炒粉粿条芒果糯米饭,拎着冷饮沿着主街漫无目的闲逛,过了雨的空气湿漉漉地好像可以拧出水来,吸到肺里是清爽,积水还没干透,水洼被灯光填满了倒像撒了一捧彩色糖果到街面上。

路灯间隔的距离挺长,丁泽仁大大方方去找毕雯珺牵手,他们牵得轻松并不紧,走到灯下亮堂处也不放开,是异国他乡才能借给人的亲昵坦荡。

再往里走是几间书店,毕雯珺走过橱窗又倒退几步拉着丁泽仁回来冲进店里,指着那本封面画了熟到不能再熟的围着鹅黄围巾站在玫瑰旁边的书,眼睛瞪老大。

拿好英版泰版的《小王子》去结账,舞蹈眯眼一看到收银台后面架子上放着小男孩的石膏像,结果是非卖品。丁泽仁双手合十央店长姐姐把这个也一并卖给他们,书店小没办法跳舞卖艺,就拐拐毕雯珺的肋骨让他立刻营业,NEX7主唱好害羞,心理建设老半天才唱了一段For U。

半分钟清唱没有伴奏没有调校,毕雯珺声音实在很轻,更深处又仿佛带着笑意,是最好的一个版本,丁泽仁悄悄用心跳录音再盖上小戳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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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清迈的最后一天。

毕雯珺左手拎杯奶茶,右手举只开了的椰子绕过前后并排的长椅,他担心撞到人,只好把椰子举高扮自由女神像,丁泽仁转头看见他来,挪开占座的背包放在腿上,双手接过滚圆火炬。

“怎么只买一个,哥你不喝啊”

他转了转被拧成个爱心的粉色吸管,末端咬在嘴里狠狠吸一口甘甜椰汁,满意叹气。

“太重了懒得端着,我喝奶茶就行”

毕雯珺也不藏,他就是嫌重,夜间动物园的行程刚开始,等会儿要坐半天游览车,他还得牵小男友,可不能被占去手。

“真挺甜的”

丁泽仁想从他那杯奶茶里抽出吸管给毕雯珺,主唱发出嗯当拒绝,手故意叠着他手指把椰子捧住,就着同一支管嘬一口。

男孩盯着他,眼瞳透亮,就算在傍晚消散的暑气里也好像盛了两颗太阳,甜不甜毕雯珺其实尝不出什么分别,只是下意识点头,想把吻落到他茸茸的睫羽上。

旁边又有旅行团直接坐上游览车往森林里开,他们坐在散客候车区显得有些无聊,丁泽仁坐不住,老想站起来四处看看,毕雯珺不放心,怕人一多挤散了,这边信号不算好,换了卡也一样找不到。

他只好把手探过去勾住他手掌,气温不低,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很快渗出汗,却没人移开,都贪恋着这一点黏。

“队长昨天跟我发微信,说我们来一趟只顾着玩,连张人物照都没有”

“那怎么了”

丁泽仁眨眨眼。

“他怀疑我们天天待在酒店不出门”

毕雯珺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含糊,舞担还想问什么意思,突然福至心灵转到那个正解上,眉毛调高了嘴巴作出个圆圆的O型,从耳尖到脸颊都红透。

“怎么能这么想呢!我们又没...哎呀你怎么不和他说清楚!!”

这有什么可解释的,毕雯珺看小动物一本正经炸毛看得挺开心,面上还是要哄,抬起空闲的手揉揉他后脑勺,把人揉到自己肩膀上。

“找机会拍两张就是了”

丁泽仁点点头埋下脑袋到背包里翻手机,刚想把手机递给毕姓人体自拍杆又像想到什么,迅速收回手,自己抬起来找角度。

“你还嫌起我拍照技术烂了?!”

主唱瞪大眼睛去捏舞担的腰。

河南人也不说话只是转过来用“自己心里没数”的眼神望他,直盯到东北人撇下嘴角别过脸不看镜头,丁泽仁快门摁得快,刚好捉到那天傍晚最后一缕日光,衬着背景繁茂植物,画面定格在毕雯珺转头瞬间线条柔和的侧脸。

“也就比我拍的好一点吧,就这么点”

毕雯珺挺挑剔地检查过照片,拇指食指靠近空捏出一小段距离,他其实开心,故意装着不满意,末了还补刀,你回去原图发我不要给我乱加滤镜,气得丁泽仁举起椰子就想往他脑袋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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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上游览车已经晚上七点多,因为是散客整车就他们两个中国人,毕雯珺原本先上的坐到长椅中间,想了想不行,让丁泽仁去中间坐,自己挪到靠外那侧。

车里空间其实不够宽敞,丁泽仁矮着身子磕碰几下觉得折腾,不愿意再走,无奈毕雯珺态度坚持,嘴巴抿成直线,右手抬高垫在小男友的脑袋和车顶之间,左手也轻轻拽着他胳膊往里带。

“坐外面不也行吗,搞这么麻烦”

虽然丁泽仁对他的体贴细心很受用,嘴上还要抢白两句。

“这车没栏杆,我怕你一个抓不稳翻下去”

毕雯珺示意他看那个空隙,丁泽仁瞄一眼是不小,但也实在没到一大活人可以随便掉下去的程度。

“我又不是拇指姑娘”,他皱起眉头蹬毕雯珺,“再说我要真是拇指姑娘坐哪儿都能滚下去”

“那不可能”

187主唱炫耀意味蛮浓地舒展开长腿,鞋子抵住前座长椅底部做出个倾斜角度,看上去倒的确像栏杆把人挡住。

幼稚,丁泽仁无语。

“行,那你这四十分钟就都这么挺着,收回来一次晚饭你掏钱”

毕雯珺刚开始挺骄傲地仰仰下巴心想这有什么难的,三小时后在夜摊上摸出钱包结账才不情不愿承认这真的难。

汽车发动起来,不出一刻钟就离开灯火通明的区域进入森林,毕雯珺人高马大胆不大,加上之前在厂里被关灯放鬼吓过一回连带着对黑暗也过起敏来,最近关宿舍大灯都要窝在床上指使丁泽仁去。

周围一片漆黑昆虫也隐在暗处低语,游览车为了不打扰夜行动物,只在特定几个区域打起亮光,车子穿行在热带丛林,月光落下来也是朦胧,道路两旁绵延开模糊的树影,连白日里悦耳的鸟鸣都被这气氛扭曲了音调,变得怪异。

毕雯珺一路都没太说话,遇见羚羊从车边跳过也没伸手去摸,紧张是真的,连丁泽仁给他讲笑话都只是敷衍着嗯嗯两声,喝一大口奶茶想压住心慌,被车子过减速带的颠簸搞得当场呛住。

身边人连忙拍拍他背脊,毕雯珺摇头说不要紧,下一秒就被捉住手掌握个完全,丁泽仁手不大却暖和,掌心慢慢贴紧把多余空气挤出去,没有言语,一切都在座椅制造的阴影里悄悄进行。

他是真的敏锐,也是真的做的比说的更多。

毕雯珺愣了几秒把重心倾过去与他贴更近,说到底他们其实还不太擅长在人前亲密,于是丁泽仁松开手转而从他肘弯穿过去挎住他小臂,黑暗中怪兽被赶跑,一切都变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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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等车都没吃晚饭,椰汁奶茶对于男孩来说绝不是抵饱的东西,本来计划出动物园再到紧挨着的长颈鹿餐厅坐二楼位置和腿长脖子长睫毛也长的素食主义者们愉快用餐,实在挨不过咕噜乱叫的胃肠,买几只三明治再一人一只榴莲冰棍,找了处游客少的空地狼吞虎咽。

空地正对湖泊喷泉,因为距离隔太远看起来就巴掌大小,水流笔直升空又四下流泻孔雀尾羽似的展开,彩光游动比波浪更柔。

丁泽仁捏着吃了一半的冰棍盯着喷泉发呆,时间好像被谁调慢了,芝士一样又香又粘稠,黏住他也黏住毕雯珺,黏住夜间舒爽的风和迎送来的缥缈水汽,更远处有热闹的乐音人声,他觉得自己好像变得又小又重,像一颗石子,被人轻轻一抛就沉甸甸落进湖里。

我在这里。

他总在跑,大家都在跑,追赶着到达一个又一个目标,途径所有人事都被拧成极细极淡的光影残像,匆忙到辨不清形状,抓不住手掌。

“哎呦”

想到一半木棍被人夺走,榴莲冰淅淅沥沥往下落滴在他手上本人却浑然不觉,毕雯珺把那支冰棍丢进垃圾桶又翻出湿巾给他擦指尖。

“怎么冰棍也能吃这么脏”

他躬着腰捏住他腕子自己手撑在下边让丁泽仁搭着,真的像对待小朋友,丁泽仁盯着毕雯珺弯翘低敛的睫毛,在对方清理自己虎口堆积黏腻糖水的同时凑过去,啄了啄那枚细痣,极轻极快像蜂鸟衔去一粒浆果。

“我就想确,确认一下”

他赶在毕雯珺回啵自己之前磕磕巴巴开口,后知后觉害羞。

“嗯?”

吃了整只榴莲冰棍的人果然更甜,他探着毕雯珺的口腔也甜甜黏黏,好像味蕾只能感知到这一种滋味。

“哥也在这里”

和我分享这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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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客中心前是宽阔广场,稀奇古怪的当地表演看了几个,毕雯珺本来不想挤进去凑热闹,熬不过丁泽仁三番五次请求,只好双手搭在他肩膀小火车一样一边踩着人家的鞋子道歉一边钻进人群,离中心更近。

泰国有不少舞团他们知道,WAM刚出不久泰国就有个舞团出了cover,服装走位甚至发型都高度还原,也算是作品被认可的表现,丁泽仁举着视频夸了好几次站毕雯珺位的男孩力度很棒,夸得本尊酸水直泛抢了iPad把人揽在怀里问到底谁棒给我想清楚再说。

所以在这样的场合遇到舞团出来展示再正常不过了,边跳边互动引游客上去一起,会不会跳没关系,四肢不协调跟着音乐乱舞都行,要的就是尽兴。

毕雯珺偏头看了眼丁泽仁,那人明显一副跃跃欲试又有所顾虑的模样,脚底下已经开始踩节拍,打几个响指又跟着拍手,却乖乖呆在原地不动。

“不上去跟他们玩儿?”

他弯腰凑到丁泽仁耳边稍微提高了点音量,掀起的热流比广场四角燃烧的火苗更烫。

“人太多下来找不到你!”

丁泽仁扭过身子双手笼住他耳朵当传声筒。

高个子隔着衣服拧一把他腰窝,手贴着脊椎把人往舞台上推,那是丁泽仁最喜欢的地方,是比自我介绍更早在他心上刻画印记,他的模样。

“怕什么,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其实是陈述事实,主唱丝毫没发觉自己肉麻,舞担耳尖发红,慌里慌张脱下外套就往主唱头上一蒙,自己跃了几步到台上,用两个popping动作引起新一轮欢呼。

毕雯珺把他的外套搭在自己肩膀松垮垮系个结,看着台上耀眼到过分的他的男孩,听着远远近近的呼喊掌声,只觉得心里有什么岩浆一样翻滚着就快漫溢。

“丁泽仁!”

他突然向着他的方向喊了一声,好在距离不算远,即使垫着震耳欲聋的舞曲也没盖过去,丁泽仁转身朝他挥手,跑过来蹲在舞台边缘冲他笑。

就算这心情已经汹涌到要将他撞倒,毕雯珺实在喊不出什么,只好在拥挤的人群里艰难抬起手臂,指尖向下抵在发顶,犹犹豫豫比出个心。

丁泽仁被这颗心搞得差点倒栽下台,毕雯珺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太过,正准备把心拆开,就看到丁泽仁将肘尖对碰抵在胸口,手臂斜出钝角,手掌弯折像天鹅相抵的头颅。

也是一颗心。

也是喜欢你。

毕雯珺晕乎乎正被粉色浪潮漫过头顶,不然怎么每条神经都在传送甜蜜信号,每个细胞都幸福到要挣脱地心引力飘到大气层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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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了翻心动的出厂日期,原来在第一次看到他手臂打出漂亮轨迹的那秒就已经有迹可循。


Fin.

通篇流水账抒情也很干自己其实不够满意

touch my body 真的好甜够我青蛙狂舞好几天

新歌也好听虽然集卡买到第二十张才抽到小丁 (

搞毕丁真的好快落 还是谢谢大家喜欢沙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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